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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囚禁系列之二)(1-15完)
转载自禁忌书屋
…………
文案
文艺版一一
贺朝辉:我需要些信息,很幸运,我非常善于得到信息。
贾茹:我想抛开过去,很不幸,过去不愿放过我。
直白版一一
原本就是管教一下贾茹,没想到贺朝辉竟然乐此不疲。
一.喜欢你看到的吗,小东西?
坑要挖多深?
贾茹紧紧抓住挂在脖子上的心形玉坠,石头在她手中渐渐变暖,稍稍让她平
静下来。她想到在网上寻找答案,只用在手机上输入几个字,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可问题是警察会发现么?她也许有些神经质,却不想留下任何线索引起注意。贾
茹走到客厅的窗户边向外张望,林区的九月已经进入夏末,不过白天时间仍然很
长。九点多了感觉天才黑透。她打开手电筒,白色的光束落在深色的树干和厚厚
的树叶上,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她稍稍将光线下移,潮湿的地面在灯下反
射出惨白的光亮。
下雨会使挖掘变得更容易还是更难?
不远处忽然响起沙砾嘎吱作响的声音,她警觉地朝大门望去,虽然还没看到
车头灯,但已经意识到一辆汽车正在向房子的方向驶来。她急忙关掉手电筒向厨
房走去,不小心被一个脚凳绊倒。来不及去管脚踝的刺痛,她小心翼翼打开厨房
门,避免发出门铰的吱吱声,伸手把桌子上一直亮着的小灯关掉。没有了柔和的
暖光,屋里立刻冰冷许多。这很傻,但不管屋里有没有人,她总是会亮一盏灯。
这是她从十九岁独立后养成的一个习惯,当她回来时,会有一种错觉有人在等她。
贾茹猫着腰躲在厨房角落屏住呼吸,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先是车胎撒砸停
下,接着发动机熄火,再接着车门被打开然后关上。她在林区小屋住了一年,光
顾这里的人屈指可数。租房中介来过两次查看她是否按合同维护这栋屋子,还有
一次是维修工查看水电煤气网络是否运转正常,最常来的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大爷,
每半个月给前院后院除草、剪枝、扫地,总之没有一个会这个点儿开车上门。贾
茹暗暗祈祷,如果老天真有神明护佑,那位司机会意识到这个屋子没人,然后调
头离开。
安静。
是不是自己焦虑过度?贾茹跪在地上,一点点绕过厨房中间的餐桌,朝前门
移动。她挪一步听一听,希望能听到任何声音,可什么都没有,大地一片寂静。
贾茹给自己一些时间安抚砰砰直跳的心脏,手掌和膝盖压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
痛得她呲牙咧嘴,事实上她浑身都痛。她能说什么,过去三个小时虽然不长,但
太过惊心动魄。此时此刻,她真想洗个热水澡,忘掉这一夜发生的事,虽然那是
不可能的……贾茹确定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今晚的恐怖。
贾茹躲在漆黑的角落,又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声音。她稍稍松口
气,也许是神经太过紧张,她已经草木皆兵。刚才的车也许并不是冲着这个屋子
来的,她没有危险。
「贾茹,开门。」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在屋外大喊。
「唔一一」贾茹在尖叫之前,及时用手捂紧自己的嘴。既是竭力不发出声音,
也是在阻止把胃里的食物吐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吐的,一整天她就在早上喝了
杯咖啡,吃了两块饼干。
贾茹缩成一个团儿,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不远处紧闭的屋门……又是漫长而
寂静的沉默。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来开门。」男人的声音清晰而危险。
贾茹心跳加速,陷入恐慌,几乎就要服从。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贾茹肯定
这辈子从来没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他是谁?警察么?如果是三个小时前,她会
迫不及待欢迎警察。但现在不行,一切已经太晚了。也许那人是余彦的朋友,那
她就更不能开门。贾茹暗暗揣测,屋子里一片漆黑,门已经上锁,她的车停在车
库。这个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在屋里,也许他在虚张声势,只要她保持沉默,他
就会放弃离开?
外面的男人像是会读心,接着说道:「宝贝儿,我快失去耐心了。相信我,
你不希望我失去耐心,别惹我生气。」
贾茹大脑发晕,耳内嗡嗡作响,身上每根毛发都竖起来。这个人的低沉嗓音
越来越刺耳,她敢继续忽视他吗?贾茹拼命让自己冷静,可又忍不住拼命打颤。
她慌乱地看着屋里可以用来当武器的东西:不远处有个橱柜,里面是旅行袋、折
叠椅、防水靴和钓具,哪一样都当不了武器。工作室的书桌暗格里有一把枪,虽
然那把枪没有子弹,却是有可能唬得住那男人的唯一选择。贾茹需要做的就是爬
到客厅另一边,只要贴着墙边移动,那男人就不会注意屋里移动的身影。
「最后一次机会,开门,贾茹!」那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大门有两道锁,外面是铁闸门,用一种老式的铜芯防盗门锁锁着。里面是最
简单的木板门,锁头更是简单。这里是东北林区的一个度假山庄,不是繁华闹市
的住宅区,没人费心会把钱浪费在额外的智能锁、指纹锁上,更别提摄像头监视
或报警装置。门把手嘎嘎作响,贾茹知道那两扇门关不住陌生人,她需要快速做
出决定。
她没时间了。
贾茹站起来,朝工作室的书橱跑去。铁门被拉开的声音回荡在小屋,贾茹更
加惊慌。鞋底在地板上打滑,一定是刚才拖地的时候水泼到地上了。她急忙从狭
窄的走廊右转到工作室,书橱就在门旁边。她打开抽屉,盲目地摸索,总算握住
冰冷的枪把。枪没有上膛,但她希望陌生人不会靠近到注意这点。
一只手忽然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转个身甩出去。贾茹重重撞在墙上,一声惊
呼就要溢出,可她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那手就缠在她的喉咙上。长长的手指环
绕着纤细的脖子,把她的下巴向上推,直到后脑勺砰一声撞在墙上。贾茹从没经
受过这样的对待,脑后阵阵疼痛不断传来,可是嗓子里没法发出声音。她只得不
断扭动身体,四肢并用,拼命想躲避那只大手。闯入者卡着贾茹的手更加用力,
贾茹顿时没了呼吸,连疼痛带害怕,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流到闯
入者的手背上。
屋子里能见度很低,贾茹起初只是看到一团黑影,接着闯入者的面庞映入眼
帘,锐利的棱角也渐渐变得清晰。他怒气冲冲低着头,又黑又粗的眉毛拧成一团,
下面是一双无法辨认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发出冷笑,嘶嘶地说:「我警告过你,
宝贝儿。」
脖子上的手掌就像是铁钳似的,贾茹使劲儿踮起脚尖减轻喉咙上的压力,又
拼命抓着那人的衣服,一声不成音调的尖叫从她嗓子里逃逸出来。贾茹知道只要
他轻轻一用力,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嘘……尖叫只会让我比现在更生气,你最好别叫!」闯入者低声威胁。他
靠得很近,嘴唇掠过她的下巴,胡茬刮擦着她柔软的脸颊,低声威胁道:「你明
白必须听话么?」
闯入者说得每一个字都钻入她的耳朵,炽热的呼吸不停喷在光裸的脖颈,鼻
息间充斥着一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贾茹除了害怕,更觉着身子痒痒麻麻。她的
脑子一片混乱,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贾茹试着摇头,可闯入者紧紧抓住她的
喉咙,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动作。
那人张开双腿,然后臀部向前倾,胯部压在贾茹的腰上,牙齿咬进脖颈,指
关节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滑,缓缓说道:「现在,你要乖乖做个好姑娘,听我的话!」
闯入者的个子很高、块头很大,身材和声音一样吓人。可和小命比起来,再
吓人也得忍住。贾茹动不了,只能用眼睛表示顺从。他似乎明白了,卡在她喉咙
的手稍微松开,但他的胯部贴得更紧,无声提醒贾茹别耍花样……好像她需要提
醒似的。
闯入者抬手轻轻按了下她肩膀旁边的电灯开关。
房间立刻灯火通明,贾茹眨了眨眼睛,调整瞳孔大小,然后她第一次看清这
个强行闯入的陌生人。精光暴闪的眸子像在冒火,那火焰慢慢在瞳孔周围移动。
贾茹惊愕地盯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于恐惧,或许也是因为他的手还卡在贾茹
的脖子上。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把她固定在墙上,她的膝盖一定会吓得瘫倒。
这人看起来就像电影里那些监狱暴徒,剽悍、暴戾、森冷,高了她几乎一个
头不说,脖子和手臂的肌肉硬邦邦鼓出来。没人想和这种人呆在同一个房间,他
就像只老虎,不管你是什么生物,由他决定你的命运:是一次吞了你,还是一口
一口慢慢咬到肚子里。贾茹全身发麻,吓得周身每根汗毛都竖起来,嗓子里的尖
叫生生被她压住憋了回去。贾茹屏住气息一动不敢动地定住身体,表情僵硬地瞪
着眼前一切。
闯入者一双锐利的眼睛嘲笑地看着她,「喜欢你看到的吗,小东西?」
贾茹连连叫苦,她今晚刚从一起恐怖袭击中幸免于难,结果转个身小命就要
被这个男人断送。这报应也来得太快,老天爷从来没在噩运上对她吝惜过。
闯入者的一根手指摸摸她的锁骨,然后在白色衬衫的领口划过。贾茹拳头紧
紧攥着,指甲嵌入手心。眼泪是止不住了,但她一定要咬紧嘴唇,起码不让自己
哭出声。戏弄的手指没有停止,不仅如此,还慢慢在领口边缘上下移动,直到伸
进去勾住衣服,把她拉向他。贾茹浑身发抖,肾上腺素在胸口燃烧,整个人好像
被置于一个被抽了真空的玻璃箱子里。她举起双臂徒劳地想解脱困境,然而越是
努力越是神志不清。
那人也意识到了,固定住她的双臂,命令道:「呼吸,贾茹。」
贾茹在惊慌失措中根本无法呼吸,她的肺拼命吸张,但一点儿空气也送不进
去。闯入者把她往身子里拉了把,仍然用冷硬的语气说道:「集中注意力,深呼
深吸。」
氧气终于充满肺泡,绝处逢生的喜悦让贾茹的嗓子里爆发出一声尖叫,更多
的眼泪涌出眼眶,大颗大颗滚落而下。
「不要!」贾茹终于找回能力发出声音,但还是不敢尖叫。她跪倒在地上,
口齿不清断断续续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知道。不管你为
什么而来,真的不关我事……」
贾茹越说蜷缩得越紧,像是在求饶,也像是在渲泻情绪,而后更是泣不成声。
那个闯入者居高临下看着贾茹,直到她哭都不敢再继续哭下去,他才开口说话:
「你以为我为什么来?」
「为……为什么……?」贾茹想尽量表达清晰,却还是忍不住牙齿打架,
「我……我不知道……真的……我只是……」
「不知道?」他一声冷哼,没等贾茹把话没说完,沉声命令道:「站起来!」
贾茹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抖抖索索站起来,双臂无助地沉在身体两侧。
她害怕他的眼光,更怕他冰冷的语气。这个男人说什么,她只能照做。衬衫被打
开,胸前大片肌肤暴露在他的注视下。贾茹羞愧地闭上眼睛,丰满浑圆的曲线被
精致的蕾丝包裹,乳晕和乳头在明亮的灯光下隐隐显露。白色的丝绸文胸上绣着
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就在胸部正中央,嵌在她的乳沟里。
「稍后我会仔细查看这对诱人的奶子,现在我们有件正事儿要处理。」闯入
者扬起浓浓的眉毛,淫浪不堪的话语毫不费力脱口而出。
更多的眼泪从贾茹眼角流出来,然后呢?她的胃扭在一起,这间小屋离市区
太远,更不用说现在已经深更半夜。天气也越来越糟糕,刚才还是淅淅沥沥的小
雨这会儿变成狂风暴雨。这个闯入者更快、更强壮、更清醒,贾茹不可能打得过
他,除非对方能一动不动任由她打。即使贾茹能够报警,警察也不会及时赶来解
救她,最快也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回应她的求助。一想到面前危险的男人在一
个小时内会对她做什么,贾茹不寒而栗。
「求你了,放过我。」贾茹吓得瑟瑟发抖,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抓着你了,哪儿那么容易放人。」他盯着贾茹,目光的穿透力像子弹一样
直击眉心。
那眼神令贾茹浑身发毛,她越发紧张,想做什么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全靠求
生本能行动。今天一定逃不过,唯一的希望是他能饶她一命。她可以奉献一切,
生命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
「石头在车库的保险箱里。」贾茹主动坦白。
「石头?」
贾茹瞪大眼睛,颤声求饶道:「钻石,你可以全部拿走。」
那人笑了,但笑容里没有任何笑意,「我可不是为钻石来的。」
「那你想要什么?」
问题刚一出口,贾茹就知道这是个错误。那男人靠在她身上,胯部又往前贴
了贴,兴奋的勃起明目张胆地在她小腹磨蹭。贾茹伊呜咽着把身体移到一边,拼
命想挣脱他的束缚。
什么样的人会拒绝钻石?这个人疯了么?
贾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对钱不感兴趣的人。钱冷酷无情,但也直截了当。在
她混乱扭曲的生活中,每一个可怕的时刻都可以追溯到对金钱的渴望和贪婪。至
少这让她的世界变得简单,不用深究开始和结束的因为所以然,也不用自我反省
去理解人生的意义。妈的,所有这些甚至不需要费一个脑细胞去思考。
她总是知道为什么一一钱。
而除了钱,只有一件事可以影响一个人的行为一一性。
当闯入者用自己的重量压住她的身体时,贾茹旋即明白他的意图,而她绝对
不会不反抗就投降的。贾茹暗暗把右手攥成拳头,狠狠地朝他的面颊挥过去。她
总是戴着一枚十五克拉的复古紫水晶戒指,小石头的表面被打磨成棱角清晰的五
个面。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但关键时刻用来防身还是会非常趁手。那男人的脸稍
稍偏离,硬生生承受住拳头的大部分力量。颧骨的皮肤上出现一道口子,一滴血
从小口子中渗出来。
闯入者伸出两个指尖在伤口上划过,一双冷酷的眼睛盯着她,发出灼热的目
光。他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的血迹,贾茹几乎可以尝到舌间上的金属铜味道。
「我希望你能反抗,这会使一切变得有趣多了。」闯入者狞笑着说道,僵硬
的面容看上去无比恐怖怪异。
贾茹被他的样子吓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求生的本能让她知道,这人现在脑
子里一定没想好事。
贾茹开始尖叫。
二.我能看出你还在骗我。
贺朝辉用手捂住她的嘴,「别,忘了我说的么,别尖叫,尖叫会刺激我的神
经。别说话,别出声,连呼吸都得安安静静的,否则我就用另一种方法把你的嘴
闭上。」
贾茹的喉咙立刻放松下来,屋子里只有贺朝辉的沉重呼吸声。他几乎有些失
望,本想找一个简单的借口,把肉棒塞进那倔强的小嘴里。不过,从贾茹的眼中
仍然闪现的顽固光芒看,他确信这个女人很快就会给他另一个理由。毕竟,贾茹
有他需要的信息,而他已经准备好使用任何必要的手段得到这些信息。
「好姑娘,」贺朝辉从她身上稍稍撤离,缓缓说道:「所以咱们先用最文明
的方式交谈。」
贾茹像个小糖果,微微卷曲的头发不长不短、不多不少,刚好让他用一个手
抓住并用拳头包起来。整张小脸苍白得要死,只在高高的颧骨染着一点儿红晕。
眼睛上长长的浓密睫毛不停颤动,本来润泽的嘴唇已经被咬得发白。两行热泪顺
着脸颊缓缓滑下,沿着修长的脖颈掉到高耸丰满的胸口。这个女人很诱人!
「文……明?」贾茹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勉强说出两个字,怯怯地反问。
「对,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听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把我想知道的一
切都告诉我。」贺朝辉故意给她一个恶毒的笑容,他知道这个样子很吓人。
果然,贾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蓬松的卷发垂下来,遮住她惨白的面庞,
然后点了点脑袋。贺朝辉伸手,状似温柔的拂开贾茹额头上汗湿的发丝,将面前
的卷发别到耳后,再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
贺朝辉看着贾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余彦在哪儿?」
他开门见山,不再和贾茹啰嗦。贾茹听到这个名字时,身子不由猛得一震,
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胸口也因为气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虽然只是一小会儿,但
他没有错过。
「我……我……不认识余彦。」贾茹轻轻说道。
「一!」他警告。
贾茹吃惊地睁大眼睛,双唇微微张开。
「二!」
贾茹的眼睛再次垂下,咬着嘴唇重复刚才的谎言,「求你,你真的找错人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不认识叫余彦的人。」
「三!」
贺朝辉向后半步,双手抓住贾茹身上那件薄薄的衬衫往上一拽。这次她没有
就范,扭动身体使劲儿在他手中反抗,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不!不!不要!住手!」贾茹大声叫喊,苦苦哀求。
贺朝辉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胸和腹部紧紧把贾茹压在他和墙壁之间。他
高高举起贾茹的胳膊,将衬衫缠在手腕上,将两个手腕固定在一起,快速打个结
拧紧。贺朝辉稍稍倾斜身体,然后抬高膝盖向贾茹的牛仔裤裆部滑上去,直到压
在她的小腹。他的另一只手伸进靴子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博伊刀。
「天啊!请别杀我,」贾茹吓得魂不附体,就像一只兔子被困在狩猎者的陷
阱。
「嘘……」贺朝辉好像在哄小孩儿似的,刀片压在她的皮肤上。贾茹的肌肤
不仅是白皙,而且很细腻,几乎看不到毛孔,更鲜少汗毛,身子看上去格外干净
清爽。
此刻她上身只有一个文胸遮掩,紧紧包裹着挺拔鼓起的胸脯。在刚才的挣扎
中,白嫩的双乳不甘束缚从罩杯旁边挤出来。刀子滑到左边的文胸带子下,他轻
轻扭动刀把,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划破细细的带子。他的俘虏咬住下颚,拼命压
抑着尖叫的冲动,但嗓子里仍然忍不住发出呜呜咽咽的细碎声音,身子更是抖得
像筛糠。
贺朝辉喜欢看到贾茹这副惊恐的样子。他可以想象,当他把肉棒逼进贾茹喉
咙深处时,她也会发出同样的纤细呜咽声。而当他用皮带抽在那又挺又俏的屁股
时,这副诱人身体在他手下只会颤抖得更剧烈。
贺朝辉挥了挥手腕,迅速割断文胸的另一条带子。薄薄的蕾丝材质从她柔软
高耸的乳房上松开下垂,然后挂在乳房顶端,刚好看不到顶端的样子。乳晕是大
是小?乳尖是粉是红?贺朝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慢慢粗重。他把刀尖伸到两个乳
房之间按进皮肤里,慢慢挑开,残破的蕾丝罩杯掉下来,丰满曲线暴露在他的注
视之下。桃子似的两个嫩乳巍然俏立,乳峰顶端镶嵌着石子大的蓓蕾,娇艳欲滴
充满青春气息。
贾茹偏头转向墙壁,白色的珍珠小牙齿咬住丰满的下唇。贺朝辉松开绑住她
手腕的衬衫,挥舞博伊刀。突如其来的挥刀姿势吓得贾茹毛骨悚然,满脸的震惊
和脆弱。贺朝辉的意图就是给贾茹点儿教训,所以刀劲凌厉无比。博伊刀在空中
划过一条红色弧线,粲然而锐利,直接将刀刃连着衬衫深深刺进墙内。刚才贾茹
的脑袋撞到墙上,他听声音就知道这堵隔墙用木板做成,一把博伊刀把她吊在墙
上轻而易举。
贺朝辉空出两只手,缓慢却不容抗拒地握住她的乳房。宽大的手掌将圆润挺
俏的乳房尽覆其中,清凉、细腻。贾茹的头猛地向后一仰,漂亮的眼睛在挑衅的
目光中眯起。她使劲儿拽着手腕,想将手腕从墙里挣脱出来,但衬衫将她捆得很
紧,挣扎只会让束缚更加嵌入娇柔的肌肤。贾茹没本事松开自己,不过大腿紧绷
的肌肉是另一回事儿。感觉到她的下一步行动,贺朝辉迅速把膝盖压到她的腿间。
「嗨,我可不能让你踢到我的老二,宝贝儿,这对你以后不是好事儿。」贺
朝辉的声音里有一丝好笑。他微微屈起一条腿,缓缓上下曲张,膝盖有意摩挲贾
茹腿根正中间的地带。
贾茹立刻收住欲踢未踢的动作,踮起脚尖躲开贺朝辉的膝盖。他收回腿,满
意地笑了笑,食指和拇指捏住樱桃似的乳头,继续道:「让我们再试一次,余彦
在哪里?」
贾茹羞得无言以对,忍不住又哭出声,断断续续答道:「我……不知道他在
哪里。」
贾茹的脸上泪痕纵横,凌乱的头发飞散,白皙的身体被吊在墙上,一副凄美
扭曲的画面。贺朝辉真想花点儿时间仔细欣赏,不过他确实有要紧事得优先处理。
贺朝辉轻轻叹口气,拇指在乳晕上画着圈,说道:「有点儿进步了,现在你
至少承认知道他。问题是,宝贝儿……」他一只胳膊肘搭到贾茹的肩膀,鼻子嗅
着贾茹颈间传来的女子幽香,高挺的鼻尖在她脖子上四处徜徉。
「我能看出你还在骗我。」他边说边扭动乳头,贾茹受不了了,抽抽噎噎大
哭起来,双肩一下下的耸动。贺朝辉没那么用力,知道她的哭泣更多出于羞耻而
不是痛苦。
「人撒谎时有很多征兆,躲避的目光,回答前的停顿……」贺朝辉松开一个
乳头,手指搭到贾茹喉咙底部的动脉,「急促的呼吸。」
不由自主的,贾茹喉咙处娇嫩的皮肤在他拇指的轻微压迫下颤动,呼吸变得
又快又短。
「我已经数过三了,相信我。你不想知道如果再骗我会发生什么。」
贺朝辉的指关节从脖子上滑下,来到她的胸部。这对奶子长得正合口味,挺
翘浑圆的水滴形状,一把握不住却也没有大得夸张。而且肯定没有动过刀子,是
真正原汁原味。当贾茹骑在他的肉棒上时,他会喜欢这对奶儿高高在上抖擞弹跳,
甩出一层层诱人的波浪。
贺朝辉的手掌再次盖在乳房上揉搓,好一阵才收回目光,说道:「余彦是个
傻逼,巧不巧的也是你的男友。他跑来找你,贾茹,如果你把他藏起来……」他
的手指捏住乳头,蓄势待发,暗示更多痛苦即将来临。
「前……男友,我早就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了。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贾茹面色惨白,咬牙切齿地纠正,让贺朝辉想起他多年前见到的一只小水貂。
「但你还是在骗我。现在,你要么老老实实告诉我他在哪里……要么事情会
让我感到非常愉快,但对你来说就很痛苦艰难了。」
又一个露骨的威胁,简单直接粗暴,没有丝毫含蓄可言。然而,小水貂固执
地把头转过去,艳红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贺朝辉垂下额头,舌尖缓缓擦过牙
齿,给自己几秒钟的时间思考。在这场巨大的混乱中,贾茹的角色不可能无辜,
但贺朝辉仍然需要小心。贾茹有他需要的信息,而他愿意做任何事来获得这些信
息,什么都行。
「是时候让你知道撒谎会发生什么事了。」贺朝辉把手放在牛仔裤上,解开
沉甸甸的皮带扣,从腰间缓缓抽出。
三.我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贾茹摘掉耳机,揉揉脖子和肩膀,在电脑前已经奋战十多个小时,该休息一
会儿了。
她现在的工作头衔是运营总监,听上去很拉风,但实际上,每天最重要的工
作就是帮网红更新公众号。一个是卖衣服的电商老板娘,还有一个是画沙画的艺
术家。老板娘白手起家,因为坦诚率性收获了一批粉丝,从一名不修边幅、邋里
邋遢的家庭妇女渐渐变成精明强干、时髦时尚的新职业女性。这种励志变化吸引
了一大批主妇和准主妇。老板娘也因此得到追捧,背过书的产品随之水涨船高。
沙画艺术家痴迷沙画,她的沙画故事吸引了一大批小资粉,尤其是婚葬场合,
可以将沙画做的让现场每一个人满含热泪、鼓掌叫好。然而她本人不擅长言语表
达,在朋友圈很少发超过三行的文字,更不用说写文章了。这些人没有什么文字
能力,平时太忙也没时间亲自写文章、回复粉丝,更别说追踪网络热点热词的能
力,所以贾茹就成了这些网红们的影子写手,为她们开拓市场、打造个人品牌。
这是一种安静、孤独的工作,她喜欢。
考虑到过去混乱不堪、黑白颠倒的生活,在人烟稀少的林区安安静静码字是
她不配拥有的天堂。贾茹的脑海再次闪过那些令她厌恶恐惧的回忆,记得最深的
就是血。明亮刺眼的深红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金属味。哀求声越慢越柔和,鲜
血就会流得越多越激烈。
贾茹晃晃脑袋,坚决将这些记忆从脑海中扫除。她看向窗户外一排排高大的
树木,平静而安详,像一阵清风吹拂她的世界,散去不堪痛苦的回忆。时间从她
身边悄无声息地溜走,温暖的阳光渐渐褪去,变成一场冷冽的毛毛雨。外面的天
空渐渐漆黑,自己的倒影清晰地反射在窗户的大玻璃上。
即使从小到大不时被男人奉承漂亮,贾茹在样貌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见
过真正漂亮性感的女人,和她们相比,自己最多称得上五官端正罢了。要说有什
么特别,可能是她从不隐藏或压抑自己在男人眼里的吸引力。她乐意看到男人的
渴望,却又从不靠近、吝啬付出,直到遇见余彦。她终于为自己的张扬放肆付出
代价,吃了苦、栽了跟头,落到现在这番境地。
贾茹长长叹口气,将脸颊上的碎发拨到耳后,又将马尾重新归拢梳好。高高
的颧骨让她的脸庞显得凹陷而疲惫,正好和忧郁的心情相匹配。内心深处,贾茹
知道现如今平静的生活只是暂时的,过去的黑暗如影随形。她的倒影清晰显现出
一个事实:她太懦弱了。贾茹听天由命地揉揉眼睛和太阳穴,关了电脑走出房间。
忽然,厨房里发出一阵砰砰的敲打声。贾茹不假思索穿过大厅跑过去。一个
男人站在那里,翻遍大大小小的橱柜。
「我操啊,贾茹,你永远不会改变。屋里除了方便面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在
监狱吃得都比你好!」那个男人打开一个橱柜,拿出一包消化饼干,闻了下扔到
一边,然后又转身打开抽屉,找到一把叉子,将方便面的盖子揭开,叉出一大口
面唏哩咕噜塞进嘴里。
贾茹吓得僵住,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接受现实:余彦找到她了!
贾茹想尖叫,但只发出可怜的喘息声。这怎么可能?贾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
她的去向,隐姓埋名租下这栋小屋,藏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尽可能远离城市
人群和喧嚣,这是她的终极目标、全部目的。最关键的是,余彦应该还在监狱服
刑,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事实上,他现在仍然穿着印有教改中心字样的蓝色运
动衫和黑色劳动裤。
「你逃狱了?」贾茹紧张地问道。
余彦呵呵笑了笑,向她眨眨眼,「算是我给自己提前获释吧。」
贾茹靠在厨房门框,撑住双腿发软的身体,防止房间旋转。她沉默片刻,努
力消化余彦逃狱的事实,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一个孤独的女人来到监狱,为我们这些可怜、腐朽的屌丝带来温暖的色彩
和艺术,然后再穿过一条无人看守的通风井。」余彦望着她狞笑,回答里含着轻
蔑和不屑一顾。
贾茹对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产生一丝怜悯,她的生活现在可能已经被毁了。
「我没听见你开车过来。」这句话毫无意义,但她需要些时间适应余彦出现
在她的避难所。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有时间给自己泡了包面?贾茹竟然一点
儿没有察觉。
「我偷的车开到城外就没油了,剩下的路只能走。」余彦满嘴方便面,叽里
咕噜说着。
「但是……你怎么找到我的?」贾茹脑门冒出一层冷汗,头皮也开始发麻。
余彦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觉得你很聪明么?你个蠢货,只要翻翻你
的电子邮件就行了,你和业主交涉租房的过程全在里面。」
贾茹闭上眼睛,挡住余彦的视线,但没有挡住他的话,也没有挡住对他的记
忆。余彦是个警察,即使是个堕落贪婪的警察,不妨碍他基本的职业素养和业务
能力。
「余彦,你不能在这里,警察会找你的。」贾茹想都不敢想把警察招引到这
里来的后果。
余彦恍若不闻,骂咧咧道:「因为你,我在监狱里呆了一年,婊子。在我得
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贾茹肠胃翻搅,祈祷余彦这么说只是虚张声势。她一直很小心规划自己的逃
跑,余彦不可能知道她拿走钻石,也不可能知道她把他出卖给调查小组。
余彦油腻的脑袋顶着横七竖八的短发,长期在室内使他失去黝黑健康的肤色,
但他仍然肌肉发达。她曾经认为无比迷人的眼睛现在看起来瞳孔涣散,而且水汪
汪的。贾茹当了余彦三年女友,太熟悉他的这副样子。天啊,余彦竟然刚嗑完药。
她在心里暗暗哀嚎,一个清醒的余彦可以变得狠毒卑鄙,但是嗑过药的余彦,将
更糟糕。
「我……我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余彦,我离开时什么都没拿。」贾茹向
后退了一步,从背后坚实的墙壁中得到些许安慰。
「离开?离开?你是说逃跑吧,让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你知道徐毅发现我把
东西留给你时,他有多生气吗?」余彦脸颊肌肉僵硬,两颗眼珠里闪烁疯子一样
的狂暴光芒。
贾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拚命忍住逃跑的冲动,只希望他别把火气撒
到自己身上。
余彦过去是一名缉毒警察,而徐毅是个偷鸡摸狗的小商贩。不知从什么时候
起,两人开始联手。工作中余彦会经手各种大大小小的毒品案件,截获的毒品除
了上缴销毁的,他会私下留给自己一部分,然后暗中把东西交给徐毅卖出去。两
个人一个有现货,一个有渠道,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开始,余彦只是小打小闹赚点儿零花钱,没多久就变得贪婪,私拿出去贩卖
的分量越来越多。有时候还会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徐毅扫清贩卖渠道上的障碍。
徐毅的贩毒势力迅速扩张,相比之下余彦在警界的影响力反而慢下来。更糟糕的
是,余彦竟然开始亲自品尝产品、检测质量,性格变得暴力和反复无常。徐毅对
他的不满渐渐加深,而上级也开始展开内部调查。
贾茹的生活随着余彦的一步步堕落越来越悲惨,直到变得血腥不堪。这个曾
经对她充满关心、爱慕的男友一去不复返。她曾试过和平分手,换来的却是肋骨
断裂,贾茹不得不暗中计划自己的逃跑,她连一天都不能忍受下去。
余彦一直指望贾茹对警察撒谎,给他做那晚不在场证明。相反,她把她知道
的一切都告诉调查小组,之后收拾行李逃离城市,割断和余彦的所有联系。她带
走了钻石,该死的钻石是余彦的副业。余彦瞒得很紧,以为没人知道这些钻石的
存在。他几乎是对的,调查小组的工作并没有包括这些钻石,盘问贾茹时也对钻
石只字未提。然而,贾茹知道这些钻石的存在,还有他藏匿钻石的地方。
贾茹原本希望钻石能够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譬如去一个十万八千里远的国
家,买个房子养只狗什么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根本不用如此处心积虑。
那些该死的石头净度极低,有太多云状瑕疵和蓝色荧光,几乎一文不值。余彦千
辛万苦偷来的这些钻石,即使是一家最便宜的珠宝店,也会毫不犹豫转手卖给某
个钻头工厂。
远走高飞,逃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不再考虑。贾茹思量再三,决定留下
这些钻石,这些钻石是她人生堕落到最低谷时的一个凭证,留在身边也算是给自
己一个警醒一一识人不清、当断不断的崩塌式灾难。
现如今,她仍然没有摆脱心中的罪恶感。内心深处她知道应该为那些曾经做
的事,以及没有做的事受到惩罚。余彦的再次出现对她来说不该意外,即使她选
择了和余彦不同的方向,然而事情从来不会那么简单,她的生活也从来没有那么
简单过。
余彦把吃完的方便面盒子扔在瓷砖料理台上,剩下的汤汁撒得到处都是。他
一点都不在乎,背对着她又检查了遍大开的冰箱。
「你他妈的连啤酒都没有!」余彦骂骂咧咧。
贾茹抓住这个机会向右滑过去,盲目地将放在竹篮子里的手机握在手里。搬
到这个小屋后,她下定决心用与世隔绝的方式和过去再见,几乎不会用手机,甚
至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电池。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她打算一会儿找个时候把自己
锁在拐角处的浴室,然后报警。这意味着一大堆尴尬的问题和八卦,消息很快传
遍整个小镇,她不得不再次离开,寻找新的藏身之处。
「你他妈的以为你在干什么?」余彦满目狰狞朝她冲过来。
糟糕,自己的动作太大,余彦还是察觉到贾茹的意图。怒吼是他给贾茹的唯
一警告,紧接着肋骨下部迎来猛烈的撞击。贾茹踉跄后退,可还是没能稳住平衡,
砰一声身体重重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经验告诉她这才只是开始,她必须在余彦
的拳脚招呼到她身上前,赶紧逃离他的掌控。然而贾茹还是慢了一步,余彦一只
鞋踩在她的胸口,另一只鞋子踩在头发上,她像一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蝴蝶标本,
被余彦牢牢控制住。
「告诉我你把我的东西藏在哪儿了,婊子,否则我就踢死你。」余彦的脚掌
用力挤压。胸口被闷住,肺叶停止工作。贾茹顿时喘不过气,连叫都叫不出声。
她的眼睛后翻,在余彦第一脚踢到她身上时昏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贾茹有那么一会儿迷失了方向。朦胧的意识中,首先是沉
重的呼吸和物品撞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到地上。焦急的咆哮引发她的肾上
腺素激增,贾茹猛得睁大眼睛,张开手指摸索了一会儿,感觉到她躺在厨房的瓷
砖地板上。贾茹的胳膊肘使劲儿,小心翼翼撑起自己,再缓缓站起来。骨头像是
快要碎了,腹部的疼痛也依旧明显,但最糟糕的时候已经过去。刚刚余彦估计就
揍了一拳加一脚,没有用狠劲儿,威慑的作用大于要她的小命。
贾茹的回忆不由自主回到那个可怕的夜晚,余彦朝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拳打
脚踢,只为迫使孩子的父亲提供藏匿毒品的地点。就在她的面前,余彦把那个无
辜的孩子打得鼻青脸肿。当贾茹试图干预时,余彦狠狠踢了她一脚……而那仅仅
是开始。
余彦应该为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被枪毙,最起码也该一辈子关进监狱。相反,
他供出一些黑帮头目和贪官污吏的名字,再找些他混迹警界积累的人脉关系,最
后不过被判了短短五年,服刑的地方也是管教最松散的监狱。听说那里全是腐败
的警察和肮脏的政客,他可能比他在进去前获得的联系还要多,现在的余彦比以
往任何时候都危险。
余彦是个败类,对所有人都是威胁。只要他活着,贾茹就永远摆脱不了她的
过去。贾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客厅里传来砰砰咚咚的声响,接着是玻璃、瓷器破碎的声音。余彦像个没头
苍蝇在屋子里到处翻找,没一会儿房间里的书籍、小摆设、挂画、镜框散落得到
处都是。
「他妈的,东西在哪儿?」余彦杀气升腾,满脸憎狞。
贾茹紧紧抓住门柱,指关节发白,肠胃又打了个结。她拿走钻石前,余彦估
计还没来得及做鉴定。他肯定认为那些石头很值钱,如果她现在把钻石交给他,
就会坐实贾茹对他的背叛,不仅不能保证余彦会即刻离开,而且很可能刺激他更
加愤怒。更不用说当他意识到那些钻石实际上一文不值时,余彦又会陷入哪一种
疯狂状态。
不管怎样,贾茹都不能承认自己拥有钻石,余彦的行为太难预测。贾茹的大
脑飞速运转,如果任由余彦继续搜查房子,以他现在癫狂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发
现车库里的保险柜,那意味着贾茹可以给自己争取时间报警。
也许。
「我发誓,贾茹。当我找到你他妈的愚蠢玩具时,我要拧断你的脖子!」余
彦骂骂咧咧咕哝着,把沙发旁边的咖啡桌翻到一边。
玩具?
这是什么意思?余彦越狱之后,很可能第一时间锁定她的位置,然后马不停
蹄跑来找她。从他的样貌行动上看,余彦更关心的是快速找到东西,而不是吃饭、
洗澡或者换衣服。他情绪急躁,动作摇摇晃晃,语言更是杂乱无章。知道的是他
在找丢失的钻石,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位喝醉了耍酒疯。贾茹的内心越来越恐
怖,现在的余彦和一年前那个余彦一模一样,而他正准备完成一直没做完的事。
贾茹的动作必须快,不然她的结果和那对父子俩将一模一样。
「余彦,我给你弄点吃的怎么样?」贾茹提高声音,讨好问道。
「你?做饭?我宁愿吃监狱里的食物。」他吼了声,不屑地骂道。
「好吧,那喝一杯怎么样?屋里应该还有些酒。」
「很好,动作要快!」余彦心烦意乱地回答,眼睛疯狂地扫视屋子的角角落
落,「然后你要告诉我,你把我的东西藏在哪里了。」
贾茹走回厨房,转来转去寻找武器。料理台的刀架上有一套刀具,这是一个
明显的选择,但没用,她不可能在靠近余彦时,身上藏一把刀而不被发现。余彦
虽然被毒品毁了健康和心智,但他毕竟当过警察,再虚弱的余彦也比贾茹力量强
大。工作室的书橱暗格里有一把枪,那把枪没子弹,所以一点儿用也没有。车库
里有一把真枪,但现在离开屋子一定会引起余彦警觉。想想吧,仔细想一想,一
定有她能用的东西。贾茹强迫自己将恐惧下压,镇定思想,将注意力集中在活命
上。
有一个办法……也许行得通,也许行不通,但这是贾茹目前唯一的选择。
贾茹对着余彦喊道:「卧室衣柜的架子上有几个箱子我从来没打开过。」
余彦冲进厨房,抬手抽了她一巴掌,「你该有点儿用处了,蠢货!我的酒呢?」
「我现在就弄。」这次贾茹对余彦的暴力早有准备,一巴掌虽然打得声音脆
响,但因为快速躲闪,并没有太大伤害。上一次,贾茹的脸肿了半个月才恢复正
常。
余彦哼了声,大步走向屋子另一边的卧室。
贾茹一直等到他消失在视线外,这才冲进洗手间。她小心翼翼打开镜子后面
的小柜子,拿出一个药瓶,急忙跑回厨房,不想让余彦听到丁点儿声音。
贾茹在经历那个虐杀之夜后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在惊
恐的噩梦中再次醒来。一个医生朋友给她开了些西可巴比妥,但千叮咛万嘱咐一
定小心使用。这个药的危险程度和毒品有一拼,成瘾是一大隐患,而且稍微过量
就会出现各种严重的副作用。轻微的会使心跳和呼吸速度减慢,严重的可能导致
死亡。
也许是换了个新环境,贾茹在搬到这里后,睡眠倒是改进不少,一瓶药她没
吃几颗。贾茹打开药瓶,一股脑全部倒出来。数了数一共十三颗,一颗一百毫克,
过量服用到底需要多过量呢?十三颗够吗?也许她这次足够走运,要知道余彦来
之前嗑过药,血管里已经有致命的毒品在循环流动,再加一些酒是不是可以弥补
不足?她毫无概念,现在也只能祈祷了。
贾茹用一个大汤匙把药片压碎,然后把粉末一股脑儿倒进杯子里。她又打开
厨具柜子,放油盐酱醋的格子里找到一瓶黄酒。贾茹租下这个屋子时没告诉业主
她从来不做饭,不过当业主知道她会住很长时间后,自作主张为她将这些厨房调
料准备齐全。给她钥匙的那天带她在屋里转了一圈,贾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
黄酒既可以当做菜的料酒,也可以当普通的饮用酒。
贾茹往杯子里倒了大半杯,用勺子把儿使劲儿搅拌,直到那些粉末全部溶化。
这酒尝起来一定很苦,看起来也有点混浊。幸运的是,她知道余彦没有酒瘾,也
不是品酒专家,属于有酒就会往嘴里灌的那种。
她把药瓶、勺子一股脑儿藏进抽屉,又往裤子兜儿里塞进一把小刀以防万一,
当她犹豫着穿过厨房进入主卧时,正看着余彦在衣橱里翻个底儿朝天。他看起来
很可笑,头发全竖起来,袖子上粘着一条连裤袜,手里拿着一只棉拖鞋。不过,
贾茹知道这会儿不该笑也不该评论。
将杯子递给余彦时,贾茹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这很正常,余彦没什么好怀疑
的。他几分钟前刚把她摁在地板上一顿狠揍,她当然会吓得发抖。余彦把手里的
棉拖鞋一扔拿过酒杯,连看都没看就仰头喝个干净。他用手背擦擦嘴,把杯子扔
给贾茹。
「妈的,这酒的味道像尿,什么酒?再给我倒一杯!」
贾茹唯唯诺诺答应着,回到厨房静静等待。余彦翻动衣柜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紧张得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身体也像掉进冰窟窿里似的寒冷麻木,体内
的肾上腺素汩汩冒到嗓子眼儿。贾茹一阵恶心头晕,身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她
不得不挪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继续等待。
当余彦出现在门口时,贾茹在惊叫中从椅子上弹起来,赶紧往杯子里又倒了
些酒。余彦的手指着她,脚步不稳朝她移动,眼珠闪烁一丝诡异的光芒,「你!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贾茹放下杯子,惊惧地朝后退,趁机将牛仔裤屁股口袋里的小刀拿出来。
「你……判……不了我……你个……出货……你以为你……弄……在我……
慢前……玩花样么?」余彦气急败坏,含糊不清咒骂着。
药物起作用了。
贾茹只是全神贯注凝视余彦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保持沉默。余彦猜到她在
他的饮料里掺东西了吗?他现在会杀了她吗?
「拉里……还有个……小翻间,拉里有很多玩具,你骗不了我!」余彦换了
个方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她的工作室。
贾茹长长松了口气,重重坐回到椅子上,浑身连抬抬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刚才有那么几秒钟,她差点儿把自己弄得窒息而死。贾茹晕晕乎乎瘫在厨房里,
眼睛盯着墙上的钟表,却没办法确定时间流逝了多久。一个小时吗?五分钟?三
十分钟?终于,她听到余彦在另一个房间惊慌失措地大叫,接着一声闷响,他的
身体撞击到地板上,再是死亡般的寂静。
贾茹机械地举起装黄酒的杯子,仰头喝了个底儿朝天,液体的灼伤终于使她
从震惊中惊醒,她的麻烦还没有结束。
现在有一具尸体要埋葬。
四.我认为你只是需要适当的……动力。
贺朝辉把厚厚的皮带缠到手上,手指一张一合试了试松紧,迫不及待想要管
教一下这个固执的小水貂。
他对贾茹的了解比她爸妈多,贾茹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年迈的姥姥家,除
了钱什么都不给。虽然生活优越,姥姥也尽心竭力抚养贾茹,但照顾的了她的一
日三餐却顾不上她的品行性格。当父母想起这个女儿的存在时,已为时太晚。贾
茹正值青春叛逆期,根本不再服管。她软硬不吃,藐视父母、也看不上权威,对
学校和未来漠不关心。从小到大谁的帐都不买,只做自己喜欢的事。万幸的是她
虽然任性妄为,让每一个试图管教她的人头痛不已,一路成长过来倒也没有发生
特别严重的行差步错,直到认识余彦。
余彦,那个屌丝、蠢货、前男友。
据贺朝辉所知,余彦之所以当警察,唯一原因是渴望拥有权力从而获得毒品。
他不知道贾茹在余彦多年的违法活动中是个份量多重的同谋,但他肯定贾茹在逃
走时,带走的绝对不仅仅是早些时候提到的钻石。
贺朝辉也非常清楚余彦会跟他找同样的东西,所以对贾茹了如指掌。即使现
在,他的屁股后口袋里还有一张破旧的老照片。贾茹扎着马尾辫看着镜头,紧抿
的嘴唇、倔强的表情,好像非常讨厌拿着相机的人闯入她的私人空间,更不用说
命令她挺腰、坐直、直视镜头。严格说贾茹并不是美人,五官分开哪一样都不算
出众。眼睛狭长、颧骨太高、嘴唇厚实,然而,组合到一起,却是一种惊人的耀
眼。
贾茹的美生动而张扬,走到哪里都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美丽是一个女人与
生俱来的资本,而她毫无疑问拥有这件骄傲的资本。年轻的贾茹就像一颗野生的
藤曼,无比舒展、恣意生长。然而茂密繁盛的背后是看不见的柔弱,缺失了支架
的藤曼毫无方向可言。贺朝辉收集了大量关于贾茹的资料和照片,不管任何时候,
不管她在做什么,那对明亮的眼睛,始终保持着同一种神色一一
迷失。
直到现在。
贺朝辉把手里的皮带扣在手心,挥动手腕空甩了一下。长长的皮带在空中划
过一个弧线,呼啸着落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巨响。
贾茹睁大眼睛,吓得又是一哆嗦,纤细的喉咙收缩,手指不断弯曲和移动。
她双唇颤抖,可怜兮兮恳求道:「不管你和余彦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参与。
我向你发誓!我对他……他的……生意……他做的事一无所知。」
「你知道的,比你愿意承认的要多的多,我认为你只是需要适当的……动力。」
贺朝辉的胸膛抵住她,伸手抓住刀柄猛得一拔,刀从墙里滑出来。贾茹还没
来得及松口气,他就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回到墙上。
「你在干什么?」贾茹回头叫道。
贺朝辉又把刀子连带她的衬衣刺入墙中,手腕固定在头顶上方。他的上身靠
在贾茹背上,牙齿咬住贾茹纤细的耳廓,她立刻安静下来。
「给你一个教训。」他的双臂从腋下前伸搂住贾茹,手臂紧挨着乳房下缘,
将两个柔嫩的乳房托起放下,玩弄片刻后手臂滑到腰肢,箍住她的身体,另一只
手摸索到腹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弹,牛仔裤上的铜纽扣就被解开了。
「不!不!不!」贾茹着急得扭动臀部,摩擦着已经硬邦邦的肉棒。
「是的!」贺朝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边说边拉下拉链。
贾茹的牛仔裤非常贴身,他只能抓住牛仔裤的边缘,使劲儿拉过髋骨,露出
和内衣配套的白色花边内裤。贺朝辉嘴角歪了歪,抬起靴子踩在牛仔裤的裆部,
把裤子压到脚踝,限制住贾茹两条腿,以防她一会儿吃皮带时痛得双脚乱踢。
「别这样!别这样!求你了!」贾茹又呜呜呜哭起来。
贺朝辉无视她的哀求,一只手摸到嫩白修长的大腿,再沿着柔和的曲线往上,
到达臀部时凸翘出来,然后又顺着腰肢凹进去。贾茹的皮肤冰凉,不过没关系,
他很快就会使她暖和起来。贺朝辉的两个手指戳进她的内裤边缘,下巴靠在她的
肩上,柔软的卷发拂过他的脸颊,嘴唇沿着她的下颌磨蹭。
「告诉我,性感内裤前面有粉红色的蝴蝶结吗?」他忍不住喋喋怪笑。
贾茹咬住下唇,固执地保持沉默。
贺朝辉举起另一只手,张开手掌迅速往她屁股上的娇嫩皮肤拍了一巴掌,清
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贾茹大喊一声,他低头看过去,白皙的皮肤上显现出巴
掌的痕迹,深粉色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部慢慢绽放,分外触目惊心。
「算了,我自己看看吧。」贺朝辉抓住薄薄的内裤,稍稍使点儿劲儿,内裤
就被撕裂开来,无力地垂挂在他的手掌上,粉红色的蝴蝶结无精打采耷拉在上面。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贾茹嘶哑地哭诉,涨红的小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滴
使她的眼睛楚楚可怜,闪闪发光。
「你知道为什么吗?贾茹。」贺朝辉反问,不像在用刑逼供,倒像是谆谆善
诱。
「不知道,我不知道!」贾茹声音嘶哑、绝望,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贺朝辉在手心中扣好皮带,退后一步欣赏她曼妙的身形。贾茹虽然娇小却曲
线十足,光洁白皙的背脊和腰肢,后腰眼儿上还有两个似酒窝一般的小坑。两瓣
臀丘圆润结实,修长的一双腿中间,隐隐露出粉嫩的肉唇桃源,跟朵可爱的小花
似的,分外好看。已经颇有阅历的贺朝辉不禁裂嘴上翘,贾茹已经很漂亮了,但
她的身材得分更高,果然是个尤物。他调整了下牛仔裤里肉棒的位置,又使劲儿
握了握,稍稍抚慰僵硬已久的肉棒。
「因为你需要,贾茹。」
话音刚落,他举起手臂猛地向前挥动,皮带划过她的右臀,发出一声刺耳的
爆裂声。贾茹痛苦地大声惨叫,臀部向一边摆动。贺朝辉肯定贾茹这辈子从未挨
过皮带,据说余彦会对她饱以老拳,但她熟悉余彦,眼睁睁看着他变得越来越残
暴,白痴也知道每一次靠近这种人需要警觉。虽然避免不了皮肉之苦,但她应该
能够将伤害降至最低。
这次不同!贺朝辉无视她的哭声,皮带又落在她的屁股上,教训她道:「你
鲁莽愚蠢,做事不顾后果,惹下大麻烦!」
贺朝辉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皮带,皮肤上斑驳的红色伤痕越来越多。贾茹紧紧
咬住下颌抵挡疼痛,但当她意识到这给她灼热的皮肤带来更多痛苦时,她松开牙
关用哀嚎尖叫替代。没一会儿惨叫声又渐渐变成低声啜泣,上气不接下气,随着
贺朝辉挥动手里的皮带时断时续。
「有人得教你乖乖听话,有人得教你撒谎很危险。」贺朝辉加快抽打的速度,
只找空白的地方下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住手!住手!我答应你,告诉你真相!停下来!」贾茹哭喊愈发凄惨,嗓
子都快哑了。
「求我吧!」
「求你,求你停下来!」贾茹痛得大声吸气,泪水顺着通红的脸颊流成行。
「让我听出你的诚意!」
黑色的睫毛晃了晃,她没明白,「什么?」
考虑到贾茹这会儿估计痛得已经无法思考,他倒是不意外。贺朝辉停下鞭打,
缠着皮带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光滑的皮带沿着娇嫩的皮肤滑动,追寻泪水滑过的
轨迹。
「我是怎么说的……你得跟我这儿求的有诚意。」贺朝辉重复道。
贾茹更加不知所措,可也不得不拖长音调又来一遍,「我……我求你,别打
了!」
贺朝辉摇摇头,举起手臂。
「不!不!不!」贾茹的眼睛睁大,摇晃着身体,声音更加卑微,「求你……
求你了,别打了……我会乖乖做个好姑娘,你无论说什么我都听你的,真的。」
贾茹很聪明,总算反应过来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她浑身散发出骚媚
入骨的风情。贺朝辉暗自笑笑,坚硬的肉棒在胯间抽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命
令是从哪里来的。他从来没有这个嗜好,必须让被虐的女人哀求乞讨。贾茹不太
一样,为了找到余彦藏起来的东西,他一直在研究她、了解她。贺朝辉知道的越
多,越是有教训她一顿的念头。
「好姑娘,现在告诉我,余彦在哪里!」贺朝辉的一只手摊开,覆盖在她的
屁股上缓缓揉弄,充满威胁。
「我……」贾茹的下唇颤抖,欲言又止。她不敢鲁莽地说不,但又不愿意坦
白。
「你不想再惹我生气吧,宝贝儿?我可以变得更狠。」贺朝辉声音还是很轻,
嘴唇凑到贾茹耳边。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几缕发丝从头绳中跑出来,
横七竖八贴在满是汗水的额头和脸颊。贺朝辉用鼻尖拨开耳边一缕头发,含住她
的耳垂吮吸。
「求你了,你不明白。」贾茹的呼吸急促、俏脸煞白、神色惊恐。眼眶里满
蕴的泪水,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绝望。
「说!」贺朝辉不再啰嗦,大掌握住挺翘的臀部,指尖嵌入柔软的屁股里挤
压,上面早已被皮带打得伤痕累累,这会儿皮肤因为压力从深红色变成惨白。
贾茹一声悲鸣踮起脚,徒劳地希望摆脱他的紧握。她眼里噙着热泪,拼命点
头,「好的,好的,我说,一定!」
贺朝辉松开手。
「他死了……我刚刚杀死了他。」
五.这次你没撒谎。
贾茹绝望地闭上眼睛,无数大大小小的星星在眼前闪烁,皮肤更是火辣辣得
疼痛。她希望自己快死了,又希望自己还没死,她不知道希望什么,只能准备再
次承受抽到她身上的皮带。
没有。
贾茹慢慢睁开眼睛转过头,闯入者的身影塞满泪水模糊的视线,像蒙上一层
毛玻璃。那人穿着一条破牛仔裤和黑色紧身短袖衫,黝黑的皮肤看上去危险可怕,
更不用说拳头里还有一条吓人的皮带。贾茹把脸贴在墙上,膝盖弯曲,身体下垂。
一生中从未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悔恨,想想看,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在遗憾,自
从把自己封闭在这个小屋子后,生活变得多么无聊和单调!
这个人,这个可怕的男人,贾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闯入她的家,禁锢、
威胁、虐打,说不定还要强奸她。受他摆布不说,现在,他又知道自己是个杀人
犯!他会更加残忍地再对她毒打一顿么?好吧,新加坡到现在还在施行鞭刑,而
那只是对小偷行窃而言。比起要了一个人性命,她的惩罚听上去已经像是天堂。
这顿毒打是她应得的吗?贾茹的思绪乱飞,回想皮带抽到她身上时不仅带给
她皮肉上的痛苦,而且这种纯粹的痛苦,帮助她缓解内心深处的罪恶感。贾茹一
阵哆嗦,妈的,她这是怎么了?入了什么魔症?竟然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疯狂念
头。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一进来就逼问余彦的下落,也许,在得知余彦死讯后,
他会放了她离开。贾茹觉得这个假设很可笑,连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
再次证明她的思想已经混乱不堪。
闯入者一句话没说就离开房间,贾茹想要挣脱手腕,转过身子看个究竟,可
衬衫扎扎实实被钉在墙上,而她的视线又被柜子挡住,只能紧张地听着背后的动
静。
男人沉重的靴子先是走进卧房,然后又调头在客厅停留片刻,再向厨房走去。
那里,他毫不费力就可以看见余彦的尸体。贾茹杀了他之后,只来得及将屋子上
上下下收拾整齐。尸体被她拖到厨房的后门,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个陌生男人就
闯了进来。贾茹想知道他现在会怎么做,不知怎的,她认为他不是那种报警的人。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严格意义上说,她杀死余彦完全出于自卫,法律会判她无罪,
而且警察和这个男人比起来,她应该更安全,不是么?
沉重的靴子声再次回来,站在她背后。
「该死的,宝贝儿。这次你没撒谎,你真的杀了那个混蛋!」闯入者的语调
带着一丝恶趣味。
他把脸颊贴到贾茹的耳朵,鼻息传出一股酒味。贾茹面对着墙壁拒绝回应,
不知道是出于耻辱、羞辱还是内疚。也许三个都是?
闯入者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朵,钻进耳朵眼儿,舌间忽上忽下描绘精巧的耳
洞,继续问道:「你喜欢杀了他吗,宝贝儿?你喜欢那种夺人性命的力量和成就
感吗?」
他边问边贴到贾茹身上,触到本来就火辣辣的伤口,痛得贾茹小脸又扭到一
起。一样硬邦邦的东西压到她的肩胛骨,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装黄酒的酒
瓶,就是她用来杀死余彦的那个瓶子。
「你怎么做到的?」瓶口向南移动,冰凉的玻璃抵着灼热的皮肤。
「你打了他的头吗?」瓶口轻敲的脊柱。
「不是?捅他刀子么?」瓶口继续向南,滑过臀部的曲线。
「不是?那么毒药呢?千百年来聪明女人都是用这招儿杀死男人的。」他说
话的语气变得阴暗、诱惑、邪恶。这个男人明明知道她是怎么杀死余彦的,现在
明知故问,只是在戏弄她。
当瓶口滑到贾茹的两腿之间时,一丝粘滑的体液慢慢自穴口流出。贾茹倒吸
一口凉气,赶紧把双腿紧紧挤在一起。然而,她挡不住这个男人霸王硬上的蛮力,
拿着瓶子的手伸进大腿缝隙,将瓶口伸进去,卡在身下最私密的地方。
「告诉我,宝贝儿,」闯入者凑到贾茹的耳垂边。咬着她的小耳垂,舌头又
舔了舔她的耳廓,「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坏人的。」
贾茹大叫起来,泪水像断线珠子不停滑落。瓶口移动到紧绷的穴口,湿漉漉
的阴部对光滑的玻璃毫无抵抗力,瓶口一下子滑进体内,一点点向里深入。贾茹
咬紧牙关,可还是无法阻止从喉咙里发出呻吟,更无法阻止可怕的呻吟钻入耳朵。
随着瓶子在体内移动,穴口竟接二连三渗出一股股暖流,好似失禁般让大腿根部
濡湿一片。贾茹羞愧难当,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算了。
闯入者也感觉到了,轻吹一声口哨,呵呵笑道:「该死,我知道我对你的看
法没错。」
贾茹面红耳赤,他是什么意思?他的什么看法是对的?她是个杀人犯?她像
个幼儿园小孩一样吓得失禁?她不知道他的意思,也丝毫不想知道答案。
瓶子在她体内扭转进出,腹部就像是有团火在焚烧一样难受,才一会儿功夫
贾茹皮肤上就冒出一身冷汗。虽然闯入者没有弄痛她,可贾茹还是禁不住大声哭
起来,不停哀求道:「拿出来啊,求你拿出来。」
「你知道我喜欢你怎么求我,」他一边回答一边又把瓶子转了个儿圈。
瓶口在阴道中伸展、按压,贾茹肌肤变得白里透红,被一层细密的汗珠覆盖。
她只想快点儿结束这个折磨,毫不犹豫放低声音,讨好着说道:「求你了,把它
拿出来啊,我一定听话,乖乖的!」
「好姑娘。」他笑了,阴森森的笑声令人从骨子里泛起寒意。
瓶子终于被拔出来,凉爽空气接触湿热的阴部,双腿间像灌了风似的骤然一
冷。贾茹长松一口气,忍不住回头,却惊恐地看着他把瓶子举到嘴边,用嘴唇捂
住瓶口,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味道更好,」他向她眨眨眼。
贾茹唯一的反应是无奈的呜咽,这个人不仅凶残,还是个变态。
闯入者松开她手腕上的束缚,拽着她来到洗手间,然后把她铐在暖气片上。
他向前倾身,把她夹在两条肌肉发达的胳膊间。
「现在,你像个乖孩子一样呆在这儿,我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贾茹咬紧牙关,乖乖接受屈尊降贵的语气,好像她真有选择一样!什么样的
男人随身带手铐?那种靴子里藏博伊刀、用皮带惩罚陌生人的人。
贾茹尽量压住声音中的期待,问道:「你要报警吗?」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冷峻的目光掠过贾茹的脸,好像第一次看到她似的。
「因为我杀了一个人。」
闯入者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意外总会发生,再说,如果我报警,他们会
把你拖进看守所……我跟你的事儿还没了结呢。余彦到这儿追着你要的东西,你
得直接给我!」
贾茹想朝他大喊大叫,这人闯进来的时候,她就说过可以随时带走那些钻石。
但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住,他也说过要的不是钻石。换句话说,余彦来这里很可能
也不是为了那些钻石跑来找她。他们究竟要的是什么?贾茹的心思沉到谷底,盯
着闯入者的后背,真心希望目光能在他后脑勺上打个洞。
在他离开前,贾茹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吧!」
贾茹其实没打算闯入者真告诉她,这个人不报警,只说明他来这儿的目的也
见不得光。没想到他倏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简单地说:「贺朝辉。」
几分钟后,贾茹听到尸体被拖过后门的声音,然后什么都没有。
安静。
从贺朝辉踏进门到现在,不过一个来小时,但贾茹觉得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稍稍松口气,阵阵冷汗又争先恐后冒出来。贾茹低头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身体,
无比屈辱。涨大的乳房上布满指印,乳头也还硬硬挺立着。闯入者刚才揉捏时,
力道大得好像要从她胸口拔掉乳房。还有背上的鞭痕,她斜着脑袋虽然看不到全
貌,却也知道那里红肿一片。
现在,贾茹只能说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像俘虏一样被囚禁在洗手间,任由这
个叫贺朝辉的男人摆布。她在地板上换了个姿势,伸手去够挂在不远处的浴巾,
却不小心牵动背后的伤口,痛得她呲牙咧嘴。她渴望地看着自己的玻璃淋浴间,
可也知道这会儿应该想想被贺朝辉一点点埋到土里的前男友余彦。
贾茹刚刚杀了他。
说实话,两人一起恋爱的那么多年,之间有过许多幸福快乐的时光。可如果
她不杀他,余彦肯定会要了她的命。贾茹绝对不要这个人毁了她的生活,三年已
经足够。他一手造成那么多的痛苦和死亡,贾茹毫不怀疑余彦还会继续这样对其
他人。也许,她没有资格夺人性命,她在替自己开脱责任。然而,贾茹真心相信
这个世界少了余彦,并不是一件损失。
此外,贾茹目前还有个巨大的困境需要解决。显然,贺朝辉和余彦来这里的
目的一样。不管余彦咆哮着跟她要什么,也正是贺朝辉需要从余彦那里得到的东
西。贾茹没有丁点儿概念究竟是什么,也不想再次考验贺朝辉的耐心。除了那些
廉价钻石,她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而且,即使贾茹知道,也不会告诉贺
朝辉。那东西可能是她仍然留着小命的唯一原因,也可能是她走出困境的唯一方
法。
如果她能先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
余彦是从客厅的博古架开始,那上面全是书,所以,他找的是一张纸?一封
信?一个可以放在书里的东西?就像《肖申克救赎》一样,他在哪本厚书里挖了
个洞,把东西藏在里面。很明显,余彦在被捕坐牢前,要么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偷
偷将东西藏在她家里的某个地方,要么以为她发现了他的秘密然后藏在某个地方。
那只意味着一件事,她确实带走了什么东西。贾茹头痛不已,她带走的确实都是
自己的东西啊,除了那袋钻石,她没有对贺朝辉撒谎。
贾茹和余彦在一起的三年,两人有各自的寓所,从来没有同居过。一方面余
彦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信不过任何人和他住在一起。另一方面,贾茹在知道他
丰富多彩的生活后,也坚决不愿意搬去和他一起住。她把余彦送进监狱后,匆匆
忙忙收拾好箱子就上了路。贾茹确信里面不会有余彦的东西,她恨不得和这个人
彻底划清界线,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呢!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东西很小,让他可以藏到什么地方而她却没能察觉。
贾茹仔细回想,可这实在太难了,她要怎么找到呢?彻底过一遍她带来的行李不
是没可能,但目标太大,尤其贺朝辉会跟着她,然后马上猜出她的意图。
也许她该放弃找那东西的念头,专注于如何逃命。毕竟能让余彦越狱想要得
到的东西,肯定只会是麻烦。如果她逃跑,贺朝辉将忙着把这个屋子翻个底朝天
儿,他不会关心她的去向。可是,她该怎么样做才能逃跑呢?现在的情形是她已
经被囚禁,而贺朝辉认定她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贾茹敢杀了他吗?她一点儿不怀疑贺朝辉比余彦还要危险,能够杀死余彦纯
属运气,他在喝酒吃药前已经装了一肚子毒品。可是这个贺朝辉……不可能……
她杀不了他,至少现在杀不了。贾茹心里迅速盘算着,如果贺朝辉威胁她的生命,
那么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生存下去。在此之前,她必须耐心等待,等待搜查的机会,
等待逃跑的机会,等待杀死他的机会。
一切都可以等待。
现在,贾茹真正想要的只是吃点东西、洗澡和睡觉,今晚她经历了太多,这
会儿已经筋疲力尽。她需要时间休息、补充体力,舔舐伤口重新振作起来。这似
乎是她最后的念头,之后的意识越来越迷失在浓雾中。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昏昏
沉沉间听到一阵脚步声朝她走近。贾茹惊醒,扭动脖子呻吟一声,她竟然靠在暖
气片上睡着了。
「不客气。」贺朝辉在她头顶说道。
「什么?」贾茹茫然地问道,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反应迟钝。
「我说不客气。」
贾茹仰头,将注意力集中在贺朝辉身上。庞大魁梧的身躯把小小的卫生间填
的满满的,这个男人从面颊到靴子,浑身上下都是泥。显而易见,贾茹一开始琢
磨的事儿,贺朝辉替她干完了。想到余彦的尸体终于被解决,她心里长松一口气。
继而又更加紧张,这表示贺朝辉和她成为同谋么?
贾茹冒险瞄了一眼他的表情,贺朝辉看起来就像力大无穷、无所不能的妖魔
鬼怪,可怕……又性感!贾茹舔舔嘴唇,微微动了动。妈的!她该直接下地狱,
不仅因为她是个杀人犯,而是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太过恶心。这个人把她囚禁在自
己的家里,残暴下流又充满危险。她需要离他远点儿,而不是仰慕他满身泥点的
样子!
贺朝辉向前走了两步,直到他的双腿跨在她的腿上。贾茹的视线位置,刚好
正对他的牛仔裤裆部,肉棒轮廓清晰可辨。
妈的!
贺朝辉低下头,双手伸向背后拽住脏兮兮的短袖衫后领,一把拉过头顶露出
胸膛。贾茹张大嘴巴看着他裸露的上身,她知道贺朝辉身材魁梧,可直到脱了衣
服,才真正领教什么是宽肩窄臀厚胸长腿。胳膊上的肌肉好像砖块儿似的鼓起来,
在灯光下一边闪亮一边是浓浓的暗影。虬结硬实的胸肌在一呼一吸中上下起伏,
腹肌清晰地显露一条条筋骨。这个人不是把时间花在健身房举重,就是在干杀人
越货的买卖,或者两个都是。
贺朝辉后退一步准备脱掉靴子,大手同时伸到牛仔裤上的纽扣上。
「你干什么?」贾茹惊慌地问道。
「脱衣服,把人埋在树林里往往是件又脏又累的活儿,我需要洗个澡。」贺
朝辉的嘴唇扭成一个不怀好意的嘲笑。
贾茹坐直身体,手铐在旧暖气片上咔咔作响,「那你先解开我。」
「为什么?宝贝儿,你想加入我吗?」贺朝辉的嘴角上翘,猥亵地笑起来。
贾茹双颊羞得通红,她抱住双膝,把自己缩成一团,「绝对不是!」
「那你呆在原地不动。」
贺朝辉打开铜钮扣,拉下拉链,牛仔裤从臀部滑下来,掉到脚踝。贾茹赶紧
把脸埋在膝盖里,闭上眼睛。
「看着我,宝贝儿。」
贾茹摇头,闷声道:「你换个房间铐住我吧。」
「我说看着我。」他下令,不容违逆的口气。
贾茹继续摇头。
她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这么快就想我的皮带了?」
贾茹吓得一激灵,赶紧把头抬起来,刚好视线和贺朝辉的肉棒齐平。那可怕
的东西从他两腿间伸出来,硕大的龟头向上翘起,像个小球似的脑袋对着她,与
之相连的部分更吓人,黝黑的棒身上青筋缠绕,粗大饱涨的血管看起来狰狞可怖。
贺朝辉一只手抓住肉棒,长长的手指缠绕在棒身。贾茹根本没办法再看下去,只
能稍稍向后扯开身体,抬头向上。
除了满身一块块鼓起的肌肉,贾茹注意到他身上还有很多伤疤,长长短短、
大大小小,其中一个在左腹上方,不规则的圆形向四周炸开,看上去像是个弹孔。
贾茹心跳加速,虽然知道这毫无意义,但她还是拉着手腕,再次测试手铐的强度。
自己像个被困住的小猫小狗,而对面是等着将她生吞活剥的凶残野兽。
幸亏,贺朝辉一句话没说,跨进淋浴间。
很快,浴室门上的玻璃蒙上一层厚厚的水汽。贾茹仍然能够辨识他的身影,
拿起她的沐浴液,抹在头发、脸上、脖子、胸膛……房间里弥漫着香草和薄荷的
馨香味道。
贾茹移开目光,落在他溅满泥浆的牛仔裤上,裤子后面的口袋里露出一张照
片的边缘。她小心翼翼又朝淋浴间瞟了眼,确定他背对着她,于是冒着危险俯下
身把照片拽出来。她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自己的照片,照片至少有四年的历史,
他是怎么得到的?唯一的解释是贺朝辉一定把她的社交媒体账号翻了个仔细。早
些时候,当他说知道她的一切时,贾茹以为那只是虚张声势,或者威胁恐吓……
现在她不太确定了。
这家伙到底是谁?
贾茹的记忆力非常好,可以说只要是她见过并记住的人,就不会忘掉。可她
来不及多想,赶紧把照片塞回口袋,注意力又回到贺朝辉身上。他已经把沐浴露
冲洗干净,打开门走到她跟前,不顾自己的赤身裸体蹲下身子。
贺朝辉不怀好意坏笑道:「轮到你了。」
贾茹又摇摇头,再一次把膝盖贴在胸前,咕哝道:「不,我……我不想洗澡。」
贺朝辉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如果贾茹不是他的俘虏,会认为这是一个很温情
的姿态。
「这和你想不想无关。」贺朝辉变戏法儿似的,手里多出一把手铐钥匙,在
她面前晃了晃。
贾茹的右手一从铐子里解脱,立刻向他的脸挥动拳头,一只脚也朝他的腿飞
踢出去。这次不会像头一次那样有效,贺朝辉把她铐在这儿之前,已经把紫水晶
戒指摘下来,但她还是要试试。贾茹不在乎自己一丝不挂,赤身裸体不能阻止她
为生命而战。
「好吧,也许你没有注意到,我的想法也和你无关!」贾茹厉声回道。不知
道这根神经是从哪里来的,二十分钟前,她还怕得精神几乎崩溃。这是贾茹的毛
病,总是胆大包天,即使对方比她强大,比她更有权威。贾茹也经常因此而惹上
麻烦,但生活教会她如何应付,却没有教会她如何避免。也许死亡会?这个男人
显然非常善于取人性命。
「我喜欢你和我打架!」贺朝辉嘲弄地说着,一手挡住她的脚,在她的拳头
与下巴接触前,另一只手勾住她的手腕。他把她的胳膊扭到背后,毫不费力地把
她的身体抬离地板,再把她另一个手臂背在身后。
贾茹只觉心灰意冷,骨子里的那点儿战斗力消失,不得不再次投降。可是一
想到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她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仍然拼命扭着肩膀试图挣脱这
个可怕的男人。贺朝辉不给她机会,贾茹抓狂愤怒之下,倾身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贺朝辉好像一点儿不受影响,一声响亮的手铐开合声,她的两个手腕被固定在身
后。他空出一只手攥住她的下巴,只稍稍用了些劲儿,贾茹就不得不松开牙齿。
贺朝辉看了看肩头两排清晰的牙印,阴冷地笑起来,「你该洗澡了,小家伙。」
贺朝辉搂住她的腰,和她一起走进淋浴间。热水打在她的脸上和胸口,然后
身体被按在磁砖墙上。贺朝辉的手掌拂过被打湿的卷发,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拂
过下唇。贾茹仍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不过和坚硬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的折磨相
比,手臂被困在身体和墙壁之间的痛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要,我不要!你干嘛逼我!」
贺朝辉用大拇指擦了下她的下唇,「我喜欢你求我的声音。」
湿润的空气环绕着贾茹,温暖的热水溅打在身上,还有那坚硬的家伙顶着她
的肚子。贾茹一动不动,生怕做出什么激怒贺朝辉的事,让他兽欲大发。
好在他只是专注盯着她的嘴唇,说道:「通常,我研究对方的眼睛,从对方
的眼神中可以了解很多东西。不过你有些特殊,因为你的嘴唇太让人分心。你很
少涂口红或者唇膏,所以嘴唇总是显出一种自然的红晕。当你不想拍照时,下唇
就会略微撅起。我总是在想,当我把肉棒塞进你这张又紧又小的嘴巴后,它们会
是什么样子。看起来会厚实些吗?红色会更深一点吗?」
贾茹招架不住贺朝辉锐利的眼神,更别提他此刻将会为这些问题对她做什么。
她的心中涌出无限无奈和委屈,绝望地问道:「为什么是我?我对你什么都没做,
我都不认识你!」
「但我认识你。对余彦的内部调查,你处理得很聪明。假装无辜、一副吓傻
的样子,让那帮白痴以为你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我,你花了多久策划
你的逃跑和余彦的死亡?」
贾茹愣住了,贺朝辉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细节?贾茹也有过怀疑,余彦被拘留
后不仅认罪,而且揭发了很多跟他扯上关系的人物,收取贿赂的官员,挂羊头卖
狗肉的生意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什么人都有,但独独没有提到她。现在总算
明白不是余彦大发善心,而是贾茹拥有一些余彦不想让警察发现的,而又一直计
划要取回的东西。不过,这并不能解释贺朝辉是怎么知道她的诡计。她没有告诉
过任何人,她也没人去告诉。
「你怎么知道?」
贺朝辉摸摸她的锁骨,然后又来到柔软的乳房,绕着乳头打转,说道:「就
说你惹上不该惹的事儿,既有权又有钱的人愿意付我一大笔费用,或揭开秘密、
或找人找东西、或清理混乱……而你,宝贝儿,三个都占全了。」
贾茹的下唇因恐惧而颤抖,她心里有一千个问题,但根本不指望这个男人会
真正回答,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要杀了我吗?」
贺朝辉的手压在她纤细的肋骨上,滑过湿漉漉的皮肤来到臀部,再一个翻手,
指节来到平坦的腹部,蜻蜓点水般掠过修剪整齐的阴部毛发。当他占有性地捧住
的阴部,中指横在两片阴唇之间时,贾茹浑身一阵酥痒,清楚地感觉到下面的那
个不知疲惫的小穴,又蓦地流出一股热液。她狼狈不堪地夹紧双腿,想去平复从
身体里传出的瘙痒。
「这就看你乖不乖了,你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么?」贺朝辉连声淫笑,
拨弄两片湿淋淋的花唇,手指夹起娇嫩的花蒂捻弄。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虽然神色下流,但此刻并不像个急色鬼,甚至可以说平
静得几乎没有冲动。贺朝辉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玩弄,尤其是他在观察贾茹的每一
刻反应。她混身抖得厉害,身下的手指碰到一处敏感的神经。又麻又痒的感觉加
剧,柔和地传到小腹,再慢慢扩散进入五脏六腑。贾茹不由自主倒抽吸气,怯怯
地看着贺朝辉,满眼都是告饶的意味。
贺朝辉露出一个满意的眼神,但那只是对于折磨贾茹的自我满足。
贾茹鼻子一酸,眼眶又充满泪水,一五一十坦言道:「我以为余彦来是为了
要他的钻石,我以为你来也是为了钻石。我不知道你认为余彦在找什么,不然我
一定给你!」
「你在撒谎。」贺朝辉根本不买账。
他的一只胳膊搂住贾茹的腰,迫使她的身体向前移动,中指同时伸进穴口,
缓缓道:「你越是坚持撒谎,处境就会越艰难。你我都知道,我会得到我想要的,
而你能否在这个过程中幸存下来取决于你自己。」
话音刚落,他的第二根手指也伸进去,在她颤抖的小花穴里抽送勾挑,两根
手指交错着来回碰触体内最敏感的神经,伴随着一阵阵的麻痒冲上脑门。贾茹已
经空窗很久,即使是和余彦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被触碰过。
这……这……天啊!贾茹摁在墙壁和贺朝辉的身体之间,努力抵挡他的难堪
和屈辱。贺朝辉的手指插在她身下,来回拨弄抽插。她不敢发出声音,也几乎没
有移动空间,但仍然尽量踮起脚尖,想躲开贺朝辉的手指,躲开脊柱发麻的感觉。
然而,阴道内的肌肉又不由自主紧紧箍住他的手指,让他探得更深。
「喜欢么?喜欢就叫给我听,别忍着。」贺朝辉邪恶地笑笑,不给贾茹抗拒
他的机会,打定主意要她放弃抵抗,在他面前表现出淫荡羞耻的模样。
贾茹还是没出声,她缩起身子,还咬紧下唇,把滚烫的脸埋到贺朝辉的肩头,
像只猫儿似的伏倒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忽视体内聚集的快感。贺朝辉故意加快手
指抽插的频率,每次都在内壁一处凸起的软肉上摁压。
贾茹没坚持多久,颤巍巍连连倒吸气息,终于嗓子里嗯呐嗯呐发出嘤咛,
「不喜欢……不……不要了!」
「是难受,还是好受?叫出来,大声叫出来,我才知道。」贺朝辉不理她的
哀求,变本加厉地舔她的耳朵脖子,循循善诱地引导她。
贾茹知道贺朝辉要将对她的羞辱进行到底,却又偏偏无法抵御。快感在腹部
聚集流窜,并且随着贺朝辉的动作加快,不断累积扩大。阴部的肌肉紧紧箍着他
的手指,灼热的体液流淌出来,需要他更深入些、更使劲儿些。
「快,叫给我听。我要听你的浪叫,叫得越欢,爷的鸡巴就越硬。」
「我……舒服……我真要受不了了……啊,哦,啊……」贾茹大喊哀鸣她的
投降,好能快点儿结束这羞辱的折磨。
贺朝辉却不这么想,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脸颊,强迫她扬起脑袋,「求我给你
高潮!」
贾茹睁开色欲呆滞的眼睛,强迫自己专注于他的话,「我……我……」
贺朝辉又在她的阴道里猛得戳入,「乖乖听话,求我啊!」
贾茹不愿意,她的身体可能背叛她,但精神仍然需要和他战斗。贺朝辉双腿
张开,重心向下,肉棒用力的按在她的身上,手指在她体内快速移动。没一会儿
另一个手指从臀后加入后庭,她感觉到贺朝辉的指尖在上面挤压。
「不!」贾茹惊恐地睁大眼睛,臀部前移,想躲避他的触摸,但这只让她的
身体更加靠近他的胸膛。贾茹陷入混乱,越是反抗,越是像在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欢迎他的亲密接触。
贺朝辉发出低沉的笑声,俯身咬住她丰满的下唇,手指嵌入臀瓣间,指尖伸
了进去。贾茹设法抓住他的手腕,但没能阻止粗粗食指嵌入第一个指节,一种夹
杂着闷痛的奇异快感几乎乱了她的神智,贾茹的舌间尝到一丝鲜血的独特味道。
「求我吧!」贺朝辉再次命令道。
贾茹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于落在这么一个变态手中毫无办法。
很显然,贺朝辉热衷带给女人痛苦、热衷倚强凌弱、热衷手下俘虏向他乞求,为
什么?这样才能激发他的性趣?能显得他有力量?更权威么?他真的需要这么做?
「求你了,贺朝辉,给我高潮!」贾茹在挫败中喊道。她不想要高潮,更不
想在他的手下高潮。她只是个被囚禁的普通人,在贺朝辉的淫威下为了保命不得
已而为之。
贺朝辉用身体固定住她,两个手又抽动几下。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她甚至能
感觉到贺朝辉胸膛里的砰砰心跳。他舔了下耳廓,又轻咬柔软的耳垂。心智已乱
的贾茹终于崩溃,在贺朝辉的狂野心跳声中哭泣着释放。阴部毫无规律地抽搐跳
动,无可抵抗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再贯穿全身。贾茹喘着粗气,身体无力
地瘫软在他肩头,那样子就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贾茹羞愧地闭上眼睛,这不是她,不可能是她。世界没有哪个人能在选择逃
离还是杀死对方时,还能在他怀里性高潮。刚才的乞求并不是因为身体战胜了意
志,而是她希望快点儿结束贺朝辉的变态要求。这才是她的意图,不是真想要什
么性高潮。忽然间,贾茹对于发生的一切都不再在乎,并且非常欢迎贺朝辉此刻
能够用枪顶着她的脑袋逼迫她,或者用皮带把她抽个半死,或者干脆杀了她。哪
一种,都比她现在遭受的羞辱要强千倍万倍。
然而贺朝辉只是松开手,让她靠在暖烘烘的瓷砖上。她闻到熟悉的沐浴露味
道,接着是他的大手在皮肤上画圈,丰富的泡沫打在胳膊、胸、腹、腿……中间。
贺朝辉把两个人拉到莲蓬头的热水下冲洗。之后,他又散开贾茹的马尾,开始给
她洗头发。又粗又长的手指不停按摩在贾茹的脖子和头皮上,那感觉几乎像一种
照顾、一种安慰。
贺朝辉在暴虐和温柔之间随心所欲的转换,只让贾茹觉的自己更加无助和软
弱,仿佛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被贺朝辉轻轻松松玩弄掌骨之间。贾茹心灰意懒,
一动不动任他摆布。直到他洗完她的头发,贺朝辉才再次握紧她的脖子,靠在她
耳边低语。
「是时候惩罚你了,宝贝儿。」